“这还玩个屁。”叶天天人傻了，自带钥匙开门的吗，怎么不给我安排个一拳9999+的技能。
“咣当。”
第一个笼子门被打开，那只猴子没有离开而是透过笼子缝隙递给下面的一只，随后是第三个，第四个。
“咣当，咣当……”
一连串的开门声后，六只猴子还在笼子里，它们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。
最下面的三只猴子双眼通红，毛发变得浓密乌黑，身形大了足有一倍，将笼子塞得满满的。
中间两只猴子毛发开始脱落，皮肤变得光滑雪白，一条条蚯蚓一样的黑色血管鼓起，身形倒是没有变化，一双被黑色完全占据的眼睛看不到其他颜色。
最上面的那只身上笼罩了一层白雾，只能看到大体身形，半跪在笼子里，朝某个地方叩拜。
“这就是噩梦猴子？果然是噩梦里才能见到的生物。”
“啪。”
一滴雨水滴落在叶天天脸上，带来一丝清凉。
所有白雾散去，可以看到周围环境，细雨笼罩下，打湿了叶天天身上的衣服。
“我下次是不是还要自备雨衣？”叶天天无语，她现在对雨天有种莫名抗拒，或许和第一次进入噩梦游戏是在雨夜有关。
“楼下公园？那几棵矮松和银杏树和楼下公园一模一样，还有路灯、地板砖。”叶天天看着周围的环境与楼下公园一模一样，同样的大理石路面，同样的树木，白色灯柱。
“那小区是在身后？”叶天天迅速转身，在她身后本该是小区的地方，一层模糊的雨幕遮掩住了，那里变得异常扭曲，和手机卡顿后一张张高度变形的照片。
“把环境设置在公园里？”叶天天试着触摸那些模糊的地方，一种针扎刺痛与电流麻痹的疼痛顺着指尖传遍全身，有一种牵扯力将她拉向里面，不得不远离那里感觉才好些。
六个铁笼和六只噩梦猴子消失了，诺大的公园里只剩下叶天天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。
细雨蒙蒙，没有刚开始那么大，地面上有着一滩滩积水，倒映出周边景色，雨点落在上面荡漾起无数涟漪。
“哒哒。”
阴暗潮湿的公园里出现密集整齐的脚步声，从那些模糊的“墙壁”里，走出一个个手持雨伞或身披雨衣的人，他们面无表情的走进公园，相隔几步站在里面。
“爸，妈？陆展心，蔡颖馨，陈博？”叶天天看着站在里面的几个人后嘴里轻声呼喊，身体不自觉走向他们。
她认出来了，那些雨伞下和披着雨衣的都是自己认识和曾经见过的人，亲人、朋友、大学同学、邻居、物业大叔、卖菜的小贩、小时候的同学等等。
叶天天凝视成百上千的人，在那些人的中心有一个身披红色雨衣的小女孩，十一二岁，黑色长刘海，长长的睫毛，一双大眼睛和叶天天对视，而小女孩和叶天天有九成相似，所有人都面朝小女孩。
“那是我？”叶天天看见了过去的自己，穿着大一号的雨衣，站在一滩积水里，处于所有人的中心。
“唧。”
一声猴子的清脆叫声传来，从小时候的叶天天身后。
那只位于最上方笼子的噩梦猴子，身上依旧是笼罩一层白雾，站在小时候的叶天天身后十米处，它就像卡顿的视频一样，突然消失，再次出现已经向前移动数米，再次消失后，站在小时候的叶天天头上，小时候的叶天天从腰部向上完全被白雾环绕，只能看到大体轮廓。
“哗哗。”
那三只黑色的噩梦猴子位于三个方向，正对叶天天和叶天天最左侧、最右侧，用成人大小的手掌随意划动积水，和雨后戏水的孩童一样。
“吱。”
中心的白雾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叫声，三只黑色噩梦猴子停止手中动作，受到了某种指令一样，四肢并用奔袭向离它们最近的人。
黑色的尖锐指甲轻松划破衣服、皮肤，紧紧陷进那些人的皮肤，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下，滴落在积水里，血液与雨水混合成了名副其实的血水。
那些受伤的人没有任何反应，任由黑色的噩梦猴子撕碎皮肤，长长的獠牙咬在肉里。
每倒下一个，那些黑色的噩梦猴子都会抛动手里的残肢，朝叶天天吱吱地叫，它们在炫耀自己心爱的玩具，以及嘲弄叶天天。
尽管没有攻击自己，但一种心碎和无能为力的感觉出现在叶天天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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