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逐渐深沉。
顾氏集团大佬内，顾念浅浅勾唇笑了，抬眼看向远处，灯火闪耀，这座魔幻绮丽的城市已经逐渐坠入黑夜。
“顾总。”
身后传来敲门声，他收了笑容，带上假面。
压低声音，他沉沉道：“进。”
电脑上显示的画面看到，屏风之后一脸平静进来的女秘书，保持着身姿的稳定，却开始用力把头往一侧偷看，想要看到屏风之后他的样子。
顾念眯了眯眼睛，身后调了屏风的模式。
外侧看到的屏风图案立刻变成一片漆黑，他看到女秘书面露惊讶，可却仍然素养良好的握紧拳头假装没事发生。
他装作惊讶地发出感叹词，指着屏风道：“这东西坏了？”
“杰西卡，你进来看看。”
女秘书听到这样一句，得意地窃笑，推开屏风走了进来。
内屋空空，竟然没有人！
女秘书惊讶地朝前走了几步，试探着喊道：“顾总？”
“顾总？您在哪？”
没有人回答她的问话。
杰西卡狐疑地四处打量，突然看到桌上一个文件夹，是熟悉的颜色包装，她记得，今早顾言递来的文件就是这样的包装。
“顾总？”
她又试探地询问一句，无人应答，她就壮着胆子上前去，伸手摸向了文档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，阴郁地仿佛在地狱。
杰西卡吓得抖了抖，排掉了桌上的文件，整个人跌坐在地上。
回过头，她看到一个满脸疤痕狰狞的男人的面庞，她下意识尖叫起来。
男人绅士地伸出手去想要把她扶起来，她手足无措喊道：“顾总。”
男人点头，冷漠道：“你怕我？”
杰西卡慌乱中爬起来，头发凌乱，面庞苍白。她连连摇头，找了个理由要离开。
待到办公室内重新恢复平静，男人勾唇一笑。
其实杰西卡各方面条件和素养都不错，如果不是怀疑她是有心人派来的卧底的话，他一定会留用的。
*
翌日，顾言接到电话，顾氏总裁要同她聊合作案。
她有些惊讶，但却没有拒绝。
顾氏大楼出了电梯到总裁办公室还有一大段距离，她捧着一沓资料，气喘吁吁。
“顾总，您的办公室好像有些偏僻，从电梯出来了还得再走一大截儿路，平时里似乎有些辛苦，要么您有空，我们可以约在楼下咖啡厅。”
她的试探太拙劣，顾念不用深思就能拆穿，半躺在沙发上，用冰冷的声音冷冷警告她：“顾小姐，您想的有些多。”
顾言耸耸肩，把资料放在桌上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饶有兴趣地问：“一路走来，听说你那个小秘书昨天好像受了惊吓，似乎要辞职。”
话口到了这里，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，抬头问里面的男人：“那你现在岂不是得重新找一个助手？”
“如果是个没什么工作经验的新人，你应该会比较难接受或者适应吧…….”
“你有推荐？”顾念顺着她的话往下顺。
“傅梓深从前的助理，为人精明能干，很有点意思，也挺懂事的，要不推荐给你试试？”
顾念察觉出她试探的意味，勾了勾唇，淡淡地问：“傅梓深的人，能信得过？”
“他人都死了，一个小跟班能玩出什么花样？”顾言毫不在乎地道。
“你的前夫死了，你就这么不在意？”
顾言嗤笑一声，提醒眼前这个男人，“不就是因为我对我前夫的恨，你才相中了我当合作伙伴么？怎么？现在又希望我对前夫余情未了？”
“顾总的立场怎么总是那么奇怪呀……”
顾念被她的话语一噎，恨恨地蜷了蜷拳头，语气里多了几分寒意：“顾小姐，请回归正题，不要浪费我的工作时间。”
“……”
谈完策划上的公关细节，顾言合上文件，很是不明白，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这位大总裁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叫去“当面”斤斤计较。
这个时候的总裁都是这么的不忙吗？
“除了这个案子，我还有一笔交易想和你做。”
“交易？”
顾言把打印好的资料拿出来，走到屏风前，放在屏风下的口子里。
那个传递口是顾念和她来递资料的口子。
她放完资料就蹲在小口子旁边，听到顾念踏步而来的声音，屏住呼吸，想要趁他低头拿东西时偷偷看一眼。
顾念无奈扶额，在他的视角里，能把顾言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顾小姐，我再重申一遍，请你不要试探我。”
计划被发觉，顾言转身坐回到座位上，接着说道：“我现在手上有傅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权，是傅氏最大的股东之一，据我了解，傅氏剩下的股份除了傅老爷子的也是百分之三十之外，都是合成股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我拥有最大的单人股。”
顾念的声音从里面传来，带着些许认可：“不错。”
“但是你知道，我是一个对当总裁不感兴趣的人……”
“股份闲在我手里，除了坐收红利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用处。”顾言拨弄着手里的纸张，试探着看向帘后。
男人一动不动，一如既往的沉默样子。
“如果你想要这些股份，我可以给你。”
顾念闻言笑了，问道：“我要傅氏的股份做什么？”
“壮大顾氏啊！”顾言起身，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数据，细细盘点起来，“最近顾氏的股价直升，公司收益客观，经营状况良好，反观傅氏，傅氏入不敷出接连亏损，内部混乱不堪，已经有很多项目出了问题，合作方撤资的撤资，走人的走人……”
“现在你如果突然多了傅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，再随便收买那么一两个股东，你就是傅氏最大的持股者，就可以让顾氏收购傅氏，顺理成章地成为江城第一巨头。”
顾念挑了挑眉：“你现在不像个公关，倒像个商人。”
顾言默认这话是在夸她，勾唇满意地笑，扬眸看向屏风后的男人，等待他的下一步，没想到，他却话头一转，反而说：“不过，在我们公司，提出收购计划是需要详细完整的策划书和分析报告的。”
顾言挑眉，这是在拒绝她的提案？
“这些工作你交给你们公司的工作人员去做就好，我现在是合作方，这是我的合作设想。”
她硬着声音诡辩。
顾念察觉到她的怒气，笑了笑，往沙发上一座：“那请你再详细说说。”
“如果你要这些股份，我会免费把他们转让给你，不过，在此之前，你要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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