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？
顾言听见这个字，便觉心痛，她竖起身上尖利的刺保护自己，“只有疯子才会说别人是疯子。”
“顾言。”傅梓深嗓音低沉，语气中没有对她的嘲讽的责备，只有隐隐的无奈。
他该怎么样，才能够让她回到以前那样。
顾言愣了愣，她见他并无波澜的样子，不由觉得难受，或许在他的眼里，她就像个小丑，荒谬又可笑。
“如果傅庭羽找你单独见面，你不要答应。”他神情冷静地说着，岔开了话题。
傅庭羽的翅膀都被他给折的七七八八了，他动不了他，只会将仇恨报在顾言的身上。
他可以派出很多人来保护顾言，却也不愿意她有任何的闪失的可能。
“……”顾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傅梓深亲自来提醒她，但就她个人而言，她也不想和傅庭羽私自见面。
要提醒话的已经说完，他知她不想再看见她。
傅梓深低叹一声，非常主动地开口，“你早点休息。”
他离开的脚步太快，像是怕下一秒后悔一般。
顾言站在客厅，身边似乎若有似无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，惹人心弦平白起了涟漪。
*
白恩惠高强度工作将近半月，趁着没有工作行程，便赖在顾言家中休息，她看了看休息许久顾言，眼睛中冒出羡慕的光。
“你真好，现在不用工作，每天的生活就是吃了睡，睡了吃。”她向往的，就是这样的米虫生活。
可惜了，她没有顾言的命，只能靠自己在娱乐圈这浑水中打拼。
顾言却不觉得这样好，她将这么多年来的存款都给了院长，身上剩下的钱剩的已经不多了。
“知足吧。”她淡淡地开口。
虽然停了工作，但她还在在看网上的新闻。
一阵悦耳的铃声打断了房间中的安静，见是个陌生电话，她接了起来。
还没开口，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顾言，你现在回来，我给你看个东西。”苏晓然有些得意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她那模样，像是有什么把柄在手上一样。
“怎么？要生了还是和傅梓深扯证了？”顾言嘲讽了句。
“呵……白恩惠是你的好姐妹吧。”苏晓然嘲弄地开口，她点了点鼠标，录音便透过电话又传到顾言这边，“我看了看，白恩惠最近的热度很高啊。如果我将她这些话放到网上，你说她的人设会不会崩掉？”
顾言看了一眼舒舒服服躺着的白恩惠，不由得轻轻扬眉，随后将扩音打开，回答道：“你一定不了解她。”
如果苏晓然真的了解过白恩惠，一定会知道，她的人设，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崩过一次了，从清纯玉女崩塌成了敢作敢为的成熟女性，又岂会怕这一段录音。
苏晓然不明白顾言这话的意思，她冷声威胁，“顾言，如果你真的想要害了白恩惠，大可不回来。”
一旁敷着面膜的白恩惠忽然从沙发上弹坐起来，脸上的面膜都掉了下来。
她皱眉望着顾言的方向，不明白那电话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。
“嗯。”顾言轻声嗯了声，唇角久违的扬起笑意。
这反应不对啊？
苏晓然见白恩惠帮着顾言说话，以为两人是很好的朋友，既然是朋友，顾言又怎么会这么平淡。
“顾言，你真的想要害了白恩惠？”
“嗯。”顾言再次确定。
白恩惠好奇地望着她，不知那边的人到底是谁，竟然还想要挑衅他们两人的关系？！
听见顾言轻飘飘的“嗯”字，苏晓然的嘴角慢慢上扬，她的笑声传了过来，“顾言，刚刚我也录音了，我把这段录音给白恩惠看，你们就做不成朋友。”
白恩惠：“……”
对方像是个笑话，顾言也确实笑了出来，“那你赶紧给她听。”
话音一落，她便将电话挂断，顺手将这个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。
而晓然快要气炸了，她的情绪一上来，肚子便一阵阵的疼痛。
她眸色微闪，尖叫一声，随后便歪着脑袋，闭上双眼。
*
顾言抵达医院的时候，傅母像是看仇人一样的站在她身边。
她铁青着脸，字都是从牙齿缝中蹦出来，“顾言，你这个毒妇！你自己生不出个儿子就算了，为什么还要害得晓然差点流产？！”
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，顾言并未放在心上。
她在接到傅母电话时，其实并不想来，可傅母死皮赖脸的，大有闹起来的趋势。
她头疼却没有办法，只好跟着前来。
“我没有动她一根手指。”她和傅母解释过，只是她不愿意听罢了。
傅母不管不顾地扯着顾言的衣袖，将她强硬带进了病房。
苏晓然躺在床上，手上插着输液管，见她们进来，低呼一声。
“妈，姐姐，你们来了。”她扯了扯嘴角，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。
顾言最受不得的，便是苏晓然在外人面前张口闭口都是“姐姐长，姐姐短”的模样，她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：“我没妈，你也没有是吗？”
不单单是苏晓然，她甚至将傅母一道骂了进去。
她们听懂顾言话语中的意思，傅母的脸一下子就变了，不由得张口吼道：“顾言，你还不给晓然道歉？还好晓然的孩子争气，不然，就被你给害没了！”
“如果我不呢？”
傅母不喜顾言这样不受控制的儿媳妇。
她怒瞪双眼，朝顾言走近一步，挥起手来，手掌带着劲风，往顾言的脸上狠狠的挥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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