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雨摸着已经疼得麻木了的下巴,心中悲戚。
这,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主动碰她……
可惜却是这样的情境!
哈哈哈……
真是可笑啊!
双眼中终于泛上恨意的光芒,林雨毒怨的看着余子勋的背影,阴森冷笑:“呵呵,呵呵呵……余子勋,就算是她,你认为你和她还可能再续前缘?哈哈哈……就算是她,你认为她会原谅你?哈哈哈……哈哈呃……”
林雨的笑声戛然而止,保持着大笑的表情,林雨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前。
那里,破了一个洞……鲜红色的血液如同喷泉一样涌出。
余子勋面无表情的收回右手,隐于袖中,但那双咖啡色的眼眸深处却盘踞着怎么也散不去的恐惧。
林雨的话,是他这十多年来最可怕的梦靥。
没有人知道,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都会梦见萱儿其实没有死,梦见萱儿冷笑着将利刃刺进他的胸膛,梦见萱儿毫无情绪的声音说:“杀你,只为那些死去的弟兄们和我爹地。”
梦见萱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,任凭他喊破了嗓子,她也不愿回头赐予他一个眼神。
梦见萱儿娇笑着向她奔来,可是却投入了他身后的人的怀抱,一脸幸福和满足……
这是他永远都不敢碰触的噩梦!
可林雨却这么硬生生的将这个噩梦拉回到现实中来。
他怎能让她活着?
余子勋一步一步的走向余雅姝,他走得很慢很慢。
慢到余雅姝都要觉得自己会死在无边的恐惧之中的时候,他才又蹲到了她身前。
抬手,余子勋轻轻抚摸这余雅姝吓得惨白如纸的脸颊,动作轻柔神态温和,但是眼眸中却是森寒一片:“你说,萱儿是他们最重要的人,所以是要我抓了萱儿来制服他们,是么?”温柔的语调,此时更让人心生恐惧。
“不、不!我、我、我没有……”余雅姝双脚一软,坐倒在地上,然后颤抖着后退。
“呵呵,你也是嫉妒萱儿,对不对?”余子勋越说越轻,越说越温柔,可是他身上的气息却让人觉得越来越恐怖。
“……”余雅姝已经吓到舌头打颤,说不出话,只能本能的摇头否认。
可这否认却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。
“想要伤害萱儿的人……都得死。”当最后一个“死”字从余子勋口中说出的时候,余雅姝那颗脑袋已然被余子勋托在手上。
失去了脑袋的身子无力的倒去,与地面碰撞,发出一声闷响,在这死寂的环境下被听得一清二楚。
余子勋厌恶的将手上的脑袋甩开,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门。
屋子内,只剩下惊恐得六神无主的齐雄父子和两具不完整的尸体……
血腥味在屋内弥漫着,恶心得让人几欲作呕。
归海国皇宫。
朝堂之上,一片哗然,百官神色凝重,纷纷摇头叹息。
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,说是皇上还有三大巨头再加上轩辕帝和三大公子都身陷险境,有性命之忧。
原本,皇上三天两天不上早朝是很正常的,他们也乐得清闲。
但是却从来没有将近十日都没有上朝,更遑论三大公子和皇上一起失踪的情况了,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!
如此可见,那些让人胆战心惊的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。
“太上皇驾到……”就在众大臣晃晃不知所措的时候,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。
“臣等参见太上皇。”大臣们迅速站好,行大礼。
“免礼平身。”
“谢太上皇。”
“想必卿们都知道了皇上遇险的事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大臣们面面相觑,没有人搭话。
“皇上遇险,孤会暂时帮皇上打理朝政,众卿不必惊慌,该怎么办的还是怎么办吧。有事启奏无事退朝。”
哼!
没错!他就是要不负责任!
他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打理朝政的!
那个报应儿子!
居然不顾他老子都这么大岁数了,还玩什么飞鸽传书,大言不惭的说什么‘儿臣被困险境,暂时无法脱身,还请父皇出面主持大局,待高人救出儿臣。此次遇险之事,请父皇切勿隐瞒,公诸天下乃为佳策。’。
好吧,他活了几十年了,可惜还是搞不清楚这个报应儿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!
辛劳了大半生,好不容易隐居世外去过逍遥日子了,可惜这报应儿子又出了这茬!
养一个儿子,小的时候没让他操心,可这长大了倒还要他来操心了!
他当一个父皇容易么他!
轩辕国。
几乎和归海国是同样的状况。
早已经退位逍遥去了的太上皇竟然又出面主持朝政。
虽然面带不愿,但好歹还是在龙椅上坐够了时间的。
而正牌皇上据说是身处险境,惜命堪忧。
大臣们都心急如焚,偏偏那太上皇却悠哉游哉的好不自在。
这种状况用南宫羽萱的话来说,就是清闲日子过多了容易滋生懒惰因子,这懒惰因子一滋生出来,几乎就不可能灭掉了。
其实这和鸡生蛋的道理是一样的。
鸡把蛋生出来容易,可是要把这生出来了的蛋再给装回鸡肚子里面……那可就难了。
值得庆幸的是,这两位太上皇不是鸡,而懒惰因子也不是蛋。
虽然这两个老子已经滋生了懒惰因子,但是好歹也是给了他们儿子的面子,不管再懒,都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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