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的温度下降的越来越快,司徒晴欢想要伸手搂住江小鱼。
实在是太冷了,连她一个鬼娃都能感到瑟风侵骨,就更别提人了。
“小鱼姐姐,你在坚持忍忍,”说话间她泪眼朦胧,“我们很快就会回家的!”
原来鬼也会流泪,不是传说,是真的。
她对环境的改变极为敏感,所以对隐隐放大的不安也相当重视。
“无论对方是谁,我都不会让它伤害你。”只要有她在,谁也别想近身过来。
江小鱼感觉自己像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不停的旋转,她此刻就蜷缩在螺旋桨的边缘处,随时都有脱轨的危险。
在摆荡的扇叶上正没有规律播放着的是众人的回忆录,有苦有笑,有酸有甜。
看似距离很近,却又无比遥远。
如果想念有声音,她希望苏浅能够听见。
如果迟来的爱能有光亮,她希望那能照亮余白今后的路。
不想带着遗憾跟亏欠说再见,所有的再见皆有双面性。
就像太容易开口表达出的喜爱,总会被对方误以为是肤浅,正如她曾对顾思若满腔赤诚的纯粹情感。
死活之间拉扯着,她根本分不清哪头重要。
一边是站在阴影里的刘璃汪敏,一边是站在暖阳中的苏浅余白。
都是她在乎的人,也都是因为在乎她才会丧命的人。
有人为了她努力活着,也有人为了她能活着而选择自己去死。
好像大家都可以果断做出由心的抉择,只有她不能,她从来不能。
洒脱好难,她想洒脱,更难。
也不知道是哪里痛,痛点从心口处蔓延,直到贯穿至身体的每个细胞。
她连落泪都要抿住嘴,生怕因为自己而惊动到那些缓速切换的画面。
“小鱼姐姐,你怎么哭了?”司徒晴欢替她擦掉眼泪,“别哭,我陪着你呢。”
话音刚落,头顶轰隆隆的掉下一堆雪块。
一边挡住江小鱼,一边催力将它们极速挥开。
“谁啊!干嘛啊!”瞬间炸毛,勃然大怒,“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!”
万一砸到断层,再掉下去,就算能侥幸被接住,人也经不起折腾。
用鬼术撑起一个小小的结界,幸好通过休息,她的修为稍微恢复了一些。
完毕之后,气势汹汹的飞身出去,急着找始作俑者算账。
松赞老爹拍拍手,心道,这才是万宗诛邪大阵该有的样子!
界壁上游走着术法之力还有闪电雷劈,若是起初就能做到这般,不知他们要省掉多少不必要的恶心和力气。
可还没等他来的及表达得意,结界外的庄梵再度试图靠近时,一个炸雷直接将他劈出了几米远。
那术雷威力太大,震落了一旁的冰堆,差点间接引发地质灾害。
松赞老爹的额角冷汗直冒,动静这么大,他立马联想到还身陷在谷缝当中的女娃、江小鱼。
意外频发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“是谁啊!”司徒晴欢像极了一个拉开架势准备骂街的小号泼妇,“谁在那急着送死!”
得,他怎么把这位小祖宗给忽略了,“是他!”回答的极为干脆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一点都不失自己作为爷爷辈的榜样风范。
余白黑脸,欧寒扶额,南宫笙汗颜。
陈越则尴尬的看向司徒薇,赔笑道:“你家孩子又来了…”
想要转移战场的意图,写满全脸。
“长的丑我都忍了,可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嘛!”结界外的东西可比先前那小尸婴还招人恨。
捋胳膊挽袖子,请叫她干架小能手,谢谢。
“你是怎么被缝上的,我就怎么把你给拆开!”然后在多剁碎几遍,拎回去喂灵犬。
骨头渣子都不留,恨!
司徒晴欢并没有恢复满级战力,小身板还未能现形,徒留一把大刀在空气中极速奔走。
那大刀都快赶上她高了,谁也不知她背包里,到底还有些啥。
杀气满满,愤怒值爆棚。
“这孩子,”南宫笙以金瞳扫视,顿时惊愕,“她?”
她就是放出红焚业火的人?
欧寒默默点头,余白轻轻嗯了一声回应。
不用问出口,他们以念力交流。
他乖觉的将血轮眼关闭,算了,惹不起。
“你…女儿?”小心翼翼的冲着司徒薇发出提问。
眼瞅着大刀就快要溜到界壁边上,庄梵突然开口,“痛啊!我好痛啊!主子你在哪?”
哐啷,大刀落地,“活了?”咦,恶心。
他下体的活人祭先是跟着一起发出了嘶嚎声,继而学着他的模样口吻跟着讲起了人话。
“让我看看谁是我的主人!”砰,放大版的虫眼,直接贴上了界壁。
不畏术雷,不怕闪电围击。
“看到了看到了!”它硬是把结界吸附的只剩一层薄膜,看起来更像是兼容。
然后冲着卫帆的位置疯狂的发起攻击,边横冲直撞边超级兴奋道:“主人救我啊!我好疼啊!”
它看起来似乎比庄梵的本体,还要急。
“加固!”南宫笙厉声吩咐,“召唤顾思若的血龙出来,快!”
在血轮眼下,这条活人祭是慕容淑的一脉心络所炼,所以它并不怕这结界。
松赞老爹急忙掏出装精血用的容器,伸手沾了一下便在空气中直接画起。
跟其他人不同,顾思若的血符需要现画,原有的符咒不起作用。
一次,两次,通通以失败告终。
“他还在昏迷,没有灵契,血龙出不来!”
神物需要血契,顾思若本人的意识是基本的承载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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