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胆包天！”
这时候一个人直接站出来，似乎瞬间转变了阵营一样，对着那些猎人骂了起来。
她慢慢的靠近苏小素这边，继续喊道：“这么对待苏小姐，真当自己有头有脸了？”
说着，迅速表示服软的神色，然后小笑眯眯对着苏小素谄媚。
“苏小姐，我自然不是跟他们一伙的。我一直站在你这边的，那些人的确是不应该救助，您做的一点都没错。”
好家伙，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啊，如此卑躬屈膝真的有男人骨气。
但为了生命，谁在乎那些虚名。
继续便有人学着跟苏小素服软起来，一口一个“苏小姐”。
并且最先的那个人，已经靠近了不少苏小素，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。
于是乎跪拜、求饶、自掌耳光各种手段全部用了出来。
这不是那些高阶猎人应该有的态度啊，为什么一点骨气都不存在一般。
凡看着这些人，心中绝望笑了：“当初在我枫叶城，五阶天空猎人都已经是霸主级别。”
“到了这里，五阶猎人乃至于六阶猎人都跟一条狗一样！”
“实在是讽刺！”凡最后两个字说的极为重，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在。
可没想到最前面的那人将计就计道：“对对，我们就是狗啊。我们只希望能够跟着苏小姐出去，以后做牛做马完全不是问题。”
“苏小姐……”
“唰！”
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，苏小素再次使用那种看不清规律的神奇力量，瞬间将他给击杀。
“你们都会死的，我不是不愿意救，是实在是救不了。”苏小素变成了冷酷的神色。
“这种墙头草，既然都是要死的，在之后一小段时间死去，和现在死去又有什么区别呢。”
凡有些疑惑的看着苏小素，在他印象中苏小素虽然不是什么完全悲天悯人的女孩，但也绝对不是这般冷酷。
现在的苏小素不只是冷酷，就好像那种高高在上，人看向蝼蚁一样的感觉。
高高在上，宛若人看向蚂蚁一样的无情，这是什么存在？
凡似乎有了一点头绪和线索，但又进入了那种思维屏障，始终都不能将清楚的东西给确定。
不过凡现在最看重的不是这种事。
凡知道，苏小素都认定他们不能存活了，那边真的是不能再存活。
“难道三哥、田叔、东子哥、刘叔他们都要死吗？”凡心中沉重非常。
苏小素却只是淡淡的回答：“凡对不起，我不能干涉太多，将你救出已经是越界太多了。”
“但是你放心，我绝对可以……”
凡笑了，又是这样的话。
他相信苏小素，他绝对相信，就算是不知道为什么而相信。
“小素，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的。我一个人苟延残喘怎么可能？”凡苦涩笑道。
苏小素只是认真的看着凡：“我会想办法，我会想办法让你接受这件事。”
“难道你还能控制我的记忆不成，或者是控制我的心思？”凡无奈的挥手：“小素，不需要说那么多了。”
“在这个世界上，有一种人，始终都只有一个最差的结局。这种人便是我这种人。”凡自嘲笑道。
“每当有一些不如意的时候，我便不自觉想到那些以前不太好的事。所有的细节都在，所有的悲怆。”
“我不是一个积极的人，相反更喜欢悲春伤秋。”
“我知道这是我性格之中致命缺陷，但我却沉浸其中反而有些享受。”
凡再次笑了起来，握着苏小素的肩膀。
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特殊的病，但已经如此难以医治了。我以前有王叔给我的压力，有杨奇给我的压力，有王叔离开之后才发现的特别的仇恨。”
“我有当时喜欢秋儿但爱而不得的压力，有自己面对雷修只感觉自己处处不如人的压力。”
“有自己天赋为零，只能依靠吞服丹药，现在更是修炼魔功透支生命才能达到修炼境界的压力。”
“这些压力将我压得喘不过气，好像是天空始终都有云层覆盖，让我知道我的世界没有光亮。”
“纵使我还有于凌他们，还有你，还有自己的老师，还有自己的成就。但我知道，那些成绩完全不足够我自己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。”
“我的属性便是光属性，可偏偏时刻都像是更趋近于黑暗一样，呵呵……有些矛盾啊，或者说造化弄人。”
“但我知道，现在我或许能够有一些作用，可以发出属于自己的一些微光。”
“小素，你能将我救出去我相信。但我也知道你需要支付的代价肯定极为巨大。”
“我不忍心，我希望自己为你付出而不是你一味的奉献。”
“一年多以来你随我在白土域生活，我恐怕早就将秋儿给放下，现在心里的位置装了你。”
“但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，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现在反哺你短暂的时刻而已……”
凡平静的说完了这些话，苏小素心中已经是感动非常。
苏小素想抬起手抱住凡，但那些隐形枷锁数量越来越多，自己根本动弹不得。
就算是自己想要说话制止凡，现在那些枷锁已经封住了自己的口舌之音。
苏小素知道，这是它知道自己处于一种情绪的巨大波动里，极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，专门困住自己。
她拼命挣扎，只是希望为凡做出一些事，帮助凡而已。
然而这些枷锁只给了她无奈，对于自己和这件事最深刻的无能为力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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