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觉怎么样?她拿到了百花宴你是不是很开心?”顾君寒视线不变,压低了声音问着身旁的顾长流。
“还行吧。”顾长流看着叶眉意和祝无双有说有笑的样子,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,后又转过头看了顾君寒一眼,便明白了什么都瞒不住他,“你看到了?”
“不错,下次动作得再快点。”顾君寒不禁笑着开口道,“这样就无人发觉了。”
“……”顾长流无语,不是谁都能像顾君寒一样,眼睛毒辣。
“我这次回去,向太后提了成亲的事。”顾君寒的话刚说完,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。
“她怎么说。”顾长流沉默了会,才开口问道。
“太后的意思你还不清楚吗。”顾君寒与太后并不太亲厚,而顾长流是太后从小便养在身边的,论熟稔谁都比不过顾长流。
太后出身豪门世家,据传在刚入宫的时候,受到过一个当时十分受宠的商家女的羞辱,自那以后,她便很注重女子出身。这从她为顾君临选妃、顾君寒选侧妃便能看出来,全是出身世家的女子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当年她得知顾长流和叶眉意的事后,便强烈反对,更是直接将顾长流接回京城,不让他再与叶眉意相见。
顾长流似也是想起了那件事,他并非不是不能忤逆太后,而是太后有句话说的没错,他身体孱弱,又中毒已久,他也害怕和叶眉意成亲后突生变故。
“不过,她让我改日将祝无双带去宫里给她瞧瞧。”见顾长流不说话,顾君寒又补了句,他摸不清太后这是什么意思,她向来不喜商贾之女,更何况是身为商贾的女子。
“那待你们回京,便将祝无双带去宫里给她瞧一瞧吧。”顾长流听见顾君寒如此说,太后说这样那也便只能如此了。其实若是太后不同意,搞定顾君临让皇上下旨赐婚也是可以的。
“自是如此。”顾君寒盯着前方桃树上的桃花,人面桃花相映红说的便是此情此景吧。
等到祝无双吃完这碗百花宴,她甚是满意,不愧是能拿来压轴的。
“眉意,今下午都有哪些好玩的?”祝无双对平阳城的花朝节不熟悉,想着顾君寒说下午听她安排,便来叶眉意这里打听了。
“吃完百花宴,人们便会回家歇会,而后……便可以去郊外游玩了。”叶眉意也知无不言地将平阳城的习俗全部说给祝无双听,“你若是要和顾君寒一起去玩,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甚是不错。”
祝无双抬起头,笑意盈盈的望向顾君寒,又转过头同叶眉意说道,“什么好地方?快说来听听。”
“城西有处湖心亭,那里风景优美,今日必定甚是热闹。”叶眉意若是没记错的话,那里周围全是弄堂小巷,湖中的水清澈澄明,花朝节里必定是春水荡漾的。
而那湖旁边,有一棵年代久远的树,据说是许多年前有位仙人下凡,途径这座湖,被湖中美景所吸引而种下的,这棵树因为沾染了仙气,风吹雨打都不倒,屹立千年。
当然叶眉意对这个千年是存疑的,但是平阳城里也没人能说出那棵树在这到底有多少年了。而那些赏红的女子,亦是凑着这去的,五色彩纸本是粘在花枝上的,但是因着这仙气,她们便都将彩纸粘在这棵树上,亦算是平阳城一景了。
听完叶眉意的描述,祝无双几乎立即便决定了,今下午就去这里。
“你和我们一起去吗?”她盛情地邀请着叶眉意。
“我……”叶眉意稍稍瞧了一眼顾长流,他该是不去的吧?于是温婉着说道,“我就不去了,你和顾君寒也好几天没见了,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“别呀,我们一起去玩,带什么男的。”虽然话是这样讲,但是祝无双还是要带顾君寒的。
“真的不了,我一会还有事要忙。”叶眉意下午是真的没空,不然她也不会拒绝祝无双的,“下次行吧?”
“可以。那下次我们都要约好啊。”祝无双见每次她和叶眉意总是因为各种突发事故没能成功出去玩过。
“那是必定的。”叶眉意又贴心地对着已经站在她身后的木槿吩咐道,“木槿,你去取点五色彩纸来,知道在哪里吧?”
“知道的,小姐。”说完木槿便向后院走去,等她回来的时候,手上捧着的是一叠彩纸。
“无双,你一会将这些粘在那棵树上吧。”叶眉意取过来递给了祝无双,“就当做是我们一起的。”
“嗯,好。”祝无双接过了五色彩纸,嘴上应答道。
最终还是只有祝无双和顾君寒去了湖心亭,叶眉意说有事不便前往,而顾长流听言也无甚兴致,便回了天福客栈。
“顾君寒。”顾君寒牵着祝无双的手,两人并肩走在湖边,跟着人潮一起向前涌动,“你说,顾长流为什么不娶了叶眉意?”
“太后不同意吧。”顾君寒说出了最直接的原因,其实具体的这种事,真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。
“那……”祝无双本想问他若是太后亦不同意他娶自己,他怎么办,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,“那既然如此,叶眉意就这么等着顾长流吗?”
“你情我愿的事,也只有旁观者才叹惋可惜。”顾君寒见祝无双似是有感而发,又想到一件没和她说的事,“你都不关心下我这几天做了什么吗?”
“那你又不说。”祝无双被人挤得里顾君寒更近了,顾君寒见此,用手将她圈起来,牢牢地护住她。“你这几天在京城,有没有见别的女子?”
“我正是要和你讲此事。”祝无双听见他的话,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难道说她不在,又多出了个张雨柔李雨柔之流?
然而随后听完顾君寒的话,她便知道自己是误会了。“是有关苟雨柔的,她之前不是一直粘着我不放吗。”
顾君寒见听到这句话后祝无双的脸色不变,又接着说下去了,“其实她是来找我伸冤的。她的未婚夫被害,未来的公婆被陷入狱,她无权无势,恰巧遇见了我。”
“她怕我不愿为她伸冤,才出此下策,一直跟着我的。”顾君寒觑着她的脸色,看起来平静的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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